处于新冠肺炎与战争时代的女性:中国、俄罗斯和北约Arlene Kramer Richards

微信图片_20221116152450 

文:阿琳

译:吴茜

前 言

我是怀着沉重的心情写这篇文章的。我听很多中美两国的同事说,他们正同时应对着两大灾难。首先是新冠肺炎大流行死灰复燃。第二个是乌克兰战争。


作为我们这两个国家的心理治疗师,我们同时肩负着处理我们自己面对和平与安全受到的威胁,和帮助我们的病人应对这两种威胁的双重负担。在思考为动力取向心理治疗项目毕业的治疗师写些什么时,我试图只是写一些治疗方面的问题,不牵涉到当前世界危机带来的压力和冲突。但,我做不到。我无法忽视来自两国的病人、受督和同事的消息。


所以,本着我们理解病人的精神,我试着理解并说出我所听到的。我绝不是对我们国家或其他国家的政府不敬。我相信,我们两国的领导 人都在为本国人民尽?*大努力。当他们做出相反的陈述时,是因为他们相信这是他们的民众理解世界的*佳方式。


我相信,作为治疗师,我们必须继续我们的工作:我们必须将那些无法言说的东西用语言表达出来。我们必须仔细研究患者的感受,帮助他们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寻找他们现在和过去的根源,并检查未来的选择。


在这篇文章中,我想谈谈在临床经验中战争和疾病如何影响那些来缓解精神痛苦的患者。当这些(疾病战争)问题进入他们的心理治疗的对话时,我所有的病人都已经在接受心理治疗中了。不是外部事件导致他们接受治疗,但外部事件确实改变了我对他们想法的理解和他们自己对自己的理解。


凯伦·霍尼(Karen Horney)后期对社会环境和心理健康的影响的关注,以及我自己对身体感觉和社会体验之间相互作用的关注,让我想到了这一点。我相信,当精神分析对话能够同时包含体验的内在和外在两方面时就会具有治疗作用。因此,当病人只谈论内在体验时,我会试着唤起ta对外部体验的关注;当病人谈论政治或世界事件时,我试着唤起ta对内心体验的关注。为了隐私安全,下面的案例我会修改一些个人细节。


我*近从两位中国同事那里听到了他们分析者的问题。其中一个汇报说,她的病人(我们将称呼为克莱尔)对乌克兰战争非常愤怒,认为俄罗斯故意杀害平民是为了恐吓乌克兰,让乌克兰为了保护妇女和儿童放弃独立。病人认为对战争的报道并不客观。


她的督导告诉她,她这是对自己历史事件的反应:她因文化大革 命失去了母亲。她母亲是一位接受过法式教育的大学教授,被所在大学下放到农村,落户的农民家庭打她,不给她饭吃,*后母亲因阑尾破裂得不到治疗而死亡。她孤独而贫穷的童年是和两个弟弟一起被好心但无能的父亲抚养长大,督导说,这让她误解了当前的政治形势。督导向我吐露,她害怕她的病人继续公开表达这样的观点,希望她坚持谈论她自己的麻烦,而不是招致像她母亲那样的命运。


另一个案例我们叫她戴安娜,她完全支持中国支持俄罗斯反对乌克兰。她认为,在美国的教唆下,西方国家侵占了东部的土地,重复了19世纪和20世纪灾难性的殖民主义。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她知道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历史:鸦片战争中,英国强制输入鸦片,在中国制造出上瘾文化;许多西方国家剥削中国的劳动力和原材料;以及法国对(中南半岛)越南的剥削。她的家庭曾经饿死过很多婴儿。她外婆*早生的7个婴儿全部夭折了,都是因为外婆饥饿到无法提供奶水哺乳。随着1948年共 产党的胜利,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对她来说,在她的一生中,对党的忠诚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党认为俄罗斯在乌克兰是正确的,那么她就坚信是正确的。治疗师理解她目前的信念,但想让她看到,现在的情况和她的童年时代不同,和她祖父母的时代非常不同。


治疗师的干预更多的是关于现实,而不是关于戴安娜的感受。这位治疗师说,在俄罗斯和美国两者之间,中国曾得到的帮助更多是来自美国。治疗师列举了抗日战争期间运送的武器,滇缅公路的建设发展、中美之间重要的贸易往来以及当前的经济关系。她没有提到因大饥荒或其他政策造成的死亡,但这些都在她脑海里。政治形势终于使治疗师和病人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只有在修复分歧的可能性下,真正的分析过程才得以开始。


这样,治疗师与病人的不同,治疗师与病人对历史和理解的不同,与她体验自己与病人相似性的能力以及共情病人的能力一样重要和有价值。如果我们看到乌克兰战争的创伤,影响着世界上每个人,我们的星球因为战争面临着核毁灭的威胁,那么我们就会看到这个创伤同时影响着病人和治疗师,这个影响的方式是由其个人的过去和文化经验所塑造和渲染的。


病人和治疗师之间经历的创伤类似,我们可以将治疗情况概念化为一致性的,就像(Racker tk)在他的反移情概念中定义的一致性反移情一样。当创伤的经历不同时,我们可以希望反移情是互补的。也就是说,治疗师对病人感到同情,想要帮助他或她。那么创伤性情境主要考虑的是对病人的伤害,但唤起了治疗师的助人愿望。


**个案例可能是互补性反移情,因为治疗师想通过让她的病人不要发表对党路线的反对意见来拯救她。但它也代表了一致性反移情,因为治疗师同意病人的想法。


第二个例子看起来像是一致性反移情,因为治疗师感觉自己和她的病人戴安娜一样好斗。但这也是互补性的,因为治疗师希望戴安娜看到治疗师相信的现实。所以,在我们的例子中,如同在现实生活中一样,情况远比理论中所能包含的要复杂得多。


在实际的临床情况下,事情总是不断变化,逆转,整合,崩溃。认识到这一点,不断关注到患者在治疗中每一个关键时刻是否同意、反对、想加入,收回或纠正什么是很重要的。这就是分析治疗情境的优势,它不需要治疗师将理论应用于病人;它利用病人作为自己处境的法官和陪审团,治疗师主要是在处境卡住时促进其进展。




马克思和米尔



这里的病人都必须考虑到他们的价值观。约翰·斯图尔特·米尔是正确的吗,*终价值是自由吗?克莱尔(**个病人)*重视思想的自由。或者马克思是对的吗,*终的价值是获得足够营养的保障?戴安娜(第二个病人)当然同意。


这两种价值观都很重要,但当一个人必须在自由和安全之间做出选择时,这个选择就很悲剧了。


她们所面临的危机是所有人都必须面临和处理的;她们所经历的创伤也是我们所经历的创伤,治疗无法做到让创伤消失;治疗能做到的是让她们意识到自身的历史是如何塑造她们现在的看法的。然后她们就可以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反应。




传统与革新



好几次有人告诉我,因为我不理解中国的文化传统,所以我不理解一个病人在说什么。当然,这是一个事实,但有时它不是一个用以检查文化选择的事实。对于中国女性来说,传统文化的一些方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绑小脚,不再抽鸦片。机器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体力劳作。开辟出了针对妇女的普及教育和一系列全新就业机会。有一段时期,传统大家庭被独生子女家庭所取代。即使是现在,许多夫妇还是会选择只要一个孩子。这已经成为传统文化中一个带来麻烦的改变。这类变化的发生是因为许多人支持它们。这些变化还需要一些人来发起它们,因此必须有思想的自由、想象改变的自由,以及与他人交流新想法的自由。


不是所有的文化改变都是更好的。一些新想法所导致的负作用比本想解决的问题更麻烦。比如,独生子女政策导致了选择性堕胎,使得女性太少,下一代年轻男性无法结婚。同样的独生子女政策导致了人口老龄化,太少的劳动力要养活太多的老年人。这些改变原本所想要达到更好的结果,却*终带来更多新问题。然而,在传统之外改变和思考的能力对一个社会是非常重要的。治疗的目的是开辟新思想的可能性,同时保持对新想法的评估,在革新和传统中找到平衡点。




合作与个性化



夫妇,小家庭,大家族,社区,学校,工作场所,政党,聚在一起打牌、跳舞的人,在酒吧里喝酒,在咖啡馆喝咖啡喝茶的人,军队等等,所有这些团体都有不成文的行为潜在规则。它们要求每个成员都遵守这些规则。他们都有惩罚不遵守规则的人的体系。他们都教导个体从出生到死亡都要服从。在许多群体中,规则对男性和对女性是不同的。例如,在几乎所有的社会中,男人都被认为是强壮的。女人都被认为应该是隐忍的,尤其是在一些社会群体中,我们女性被要求去适应男人的需求和欲 望,而不是坚持自己的欲 望,在极端情况下,甚至不允许意识到自己的欲 望。


在新冠封闭期间,呆在家里的人们只能向家里人表达自己的愿望。对家人的期望在家里变成了冲突的来源,点燃愤怒的火花,人们对彼此感到暴怒。那些过去通常在家庭之外得到满足或者至少得到表达的欲 望,对于朝夕相对的人们,成了不可能的期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配偶的虐 待,特别是对儿童的虐 待增加了。人们咒骂弱者,男人辱骂妇女和儿童,大孩子打小孩子。那些被认为应该坚强的人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愤怒,于是将其投射到周围比他们更软弱的人身上。


对于独居者来说,没法向别人发泄愤怒。在现在全球信息共享的大环境下,国外战争成为攻击性冲动的聚焦点,人们围绕着战争中一方或另一方出现两极分化。海量的宣传火上浇油。个人依赖新闻媒体了解发生了什么,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有的社会群体都需要服从性来维持群体团结。个人经历加重了对媒体依赖的压力,加重了将战争中的糟糕事件归咎于群体以外的人的压力。这甚至导致人们以截然相反的方式看待相同的历史事件。


比如,克莱尔(病人一) 认为这场战争是对乌克兰平民的攻击,而戴安娜(病人二)则认为这是一场反对西方帝国主义的战争。同样的,在美国,南部邦联认为美国内战是为了反抗北方人干涉南方人按自己想要的样子自由生活,与此同时,北方人则认为这是对美国法律的背叛。


在每一场冲突中,都有支持一方对抗另一方的敌对故事。这样的叙述,是外部观察者在可能看到的事实中,通过选择性注意建立和加强的。一个被自己人的群体中提出的事实会被认为是真实的,而对方所说的事实则会被贴上宣传的标签。


作为治疗师,我们看到个体之间的这类冲突,我们看到人们为自己的观点和选择构建理论基础。当父母打孩子时,他们会认为这是为了孩子好,而不会把自己的行为看成是:通过打那些代表着自己无力感的孩子,来显示自己强大的一种方式。为了与他们的孩子合作,他们需要把自己看作是强大的,并努力赋予他们的孩子权力。同样,一个国家的公民在战争期间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宣传轰炸,以说服我们与我们所在的群体合作。冲突中每一方都将自己的成员组织起来进行集体思考,就像大脑中某些区域会唤起过去的事件来支持现在的行动一样。一个打孩子的父亲可能记得他的父亲也对他做过同样的事。过去成为现在的正当理由。受者变成了施者。


群体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个体具有欲 望和理性,并且能够体验到对抗社会环境所带来的反作用力。隔离个人,可能会使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欲 望和推理能力,反对群体的想法,甚至影响群体的想法。




愉悦和不愉悦



每个人都想感到愉悦。体会到因身体感官上的满足带来的愉悦,察觉到因精神上对自己能力评估肯定带来的愉悦,因自己是一个善良,品性端正,诚信尽责的人而感到愉悦。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那么,我们如何从伤害自身或他人中获得愉悦呢?一部分是通过惩罚自己以减轻负疚感所获得的愉悦。一部分是使别人因造成痛苦而感到内疚的愉悦。一部分则是通过诱 惑他人去做会使他们感到内疚的事情来获得强大的感觉。还有一部分是对那些展现出自身痛苦的人的认同。而另一部分是对那些过去给人带来这些痛苦的人的认同。痛苦可以减少来自其他被殴打的受害者的忌妒。这样的殴打使被殴打的人成为关注的对象,甚至是带有激情的关注。所以痛苦可以提供很多愉悦。这就是为什么愉悦的反面不是痛苦,而是不愉悦。


不愉悦可能是感受的缺失。当预期的感受唤起过去情感上接受不了的感受时,就会发生这种情况。例如,一个曾被热炉子烫伤的孩子会远离有热炉子的图片。或者,一个在童年时遭受过性侵犯的女性在青春期或成年后表现出性冷淡,无法感受到任何性快感。在试图给人愉悦的人面前不愉悦会破坏关系。因为想要避免不愉悦,所以会逃离他们。即使是痛苦也比不愉悦要好,所以体验到不愉悦会刺激人们寻求痛苦。撩动丈夫殴打自己的女性是在寻找痛苦,逃避不愉悦。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如此多在童年期遭受过性虐 待的女性,能够容忍甚至寻求身体上的虐 待。


不愉悦所带来的后果,即麻木的感觉,影响深远。殴打妻子的男人很可能会向女儿寻求温柔,*终对女儿实施性侵犯,这样的恶性循环会延续到下一代。男人认为自己无法唤起妻子的性欲是对他们男子气概的挑战,并以性作为身体攻击回应这个挑战。这种模式在一些家庭中重复出现。有些文化接受并延续了这些模式。在此类的家庭和文化中,男人和女人一样被困在虐 待的循环中。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号称自己是家庭的所有者和主人,有权随心所欲,实际上是因为自己的阳痿和脆弱感而做出这种行为。他们与自己的不愉悦抗争,同时与妻子因小时候遭受性虐 待所导致的性冷淡抗争


治疗这样的病人会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漫长和艰难到让理论家们放弃。但是,理解发生了什么可以帮助忍受艰难。这种极其艰难的治疗的一个结果是,精神病医生、心理学家和心理治疗师基于诊断,好像给患者贴上标签会有所帮助。它确实有助于治疗师不再纠结于“为什么我这个治疗没有成功?我哪里做错了?我没有理解的是什么。” 它也能帮助病人的家人理解病人遇到困难。“我不是一个糟糕的母亲、父亲、兄弟姐妹或祖父母。”它可以帮助家人不再感到内疚或自己不好。但,这帮不了病人。


对病人有帮助的是家庭成员和治疗师开放的倾听病人的抱怨,关注他们的情绪,帮助他们将自己的感受用语言表达出来,并倾听他们的心声。家人和治疗师都需要避免说“你不能那样想,或你不该有这种感觉。”他们需要揣测病人可能的感受。他们需要以问题的形式大声说出自己的猜测。例如,他们需要这样说:“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很难过。你伤心难过吗?”或者像这样:“大多数人被这样对待都会很生气。也许你也在生气?”为了帮助病人把他们的感受用语言表达出来,在很多情况下,治疗师经常有必要这么做,尤其是对在治疗室里发生的事情。


治疗师可以帮助病人的另一种情形是幻觉或妄想。一个病人确信她的丈夫和她*好的朋友有染,她一直告诉我她能听到丈夫和他的情 妇在打电话。尽管丈夫矢口否认,但她深信不疑。夫 妻之间的争吵让丈夫非常痛苦,所以他开始想尽量避免和妻子在一起。这使病人更加确信丈夫在和另一个女人约会。治疗师一直试图告诉病人,病人没有出轨的证据。丈夫努力工作,每天回家吃晚饭,总是在家睡觉。治疗师越是尝试理性的论证,病人越是坚持她确实听到了丈夫晚上在书房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直到治疗师问她对另一个女人的感觉时,她才承认自己很孤独。改变没有能马上发生,但慢慢的病人开始对自己的感受更关注,觉察到自己的孤独,把因为*近母亲去世,和渴望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想法联系到一起,并且将这个渴望移置到对丈夫有另一个女人的深信不疑上


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并没有帮助。她会暂时放弃妄想或幻听,但马上又恢复原状。只有帮助她看清自己的感受,她才会释怀。她必须要哀悼,哭泣,谈论她的母亲,尤其是谈论她母亲有什么让她生气,她母亲有什么吸引她,她母亲有什么让她反感的,之后她才开始同情丈夫。消除不愉悦可以让病人对周围的人富有同情心,不会认为他们是全好或全坏




谁输 谁赢



不愉悦会导致抑郁,导致对他人失去兴趣,对周围的世界失去兴趣,世界各地到处有失去了快乐能力的人。快感缺乏症是对着让人愉悦的事情却丧失了开心的感觉。当一个人感到被强 迫喂食,被喂的食物会变得恶心。当一个人被 迫过早或违背自身意愿地发生性关系时,性会变得不愉悦。当人们感受到感觉不知所措,无力保护自己或无力保护所爱的人会使得不愿意尝试。失去欲 望将导致死亡。它是一种**精神疾病。这一点,我们可以在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爱的婴儿身上看到。在那些坚信自己永远无法取悦任何人的孩子身上看到。在那些认为自己永远无法在成 人世界中竞争的青少年身上,那些爱而不得的人,那些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抚养孩子的父母,那些失去长期伴侣的老年人,那些失去希望的人身上都可以看到。


有时强制隔离会带来强烈的孤独感,甚至是失去希望。人们往往宁愿冒患病的风险,也不愿失去社交联系。作为治疗师,我认为我们*重要的工作是通过对病人的感受感兴趣来重燃希望。那些感受, 即使都是负面的,也能够得到仔细倾听,在治疗开始时,治疗师可以询问病人生活中发生了什么事,病人想要什么治疗师理解病人什么,以及病人希望治疗师如何回应。


正如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所说,“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强壮的地方。” 


作为治疗师,我们希望我们的病人知道,我们会尽*大努力帮助他们变得更强壮。然后,因新冠肺炎和战争带来的伤终将会缔结成为比它所取代的脆弱皮肤更坚强的疤痕组织。这种强大的心理疤痕组织可以免于受到进一步的伤害。这个结果能帮助治疗师感到自己是胜任的,满意的。




References


Ying Xue (2021) The Chastity View and the loss of desires in Ancient Chinese Women since Song Dynasty and the cultural imprints in the Contemporary China



Notes


Marx and Mill on Liberty

Tradition and Renewal

Cooperation and Individuation

Pleasure and Unpleasure

Who suffers?

Who gains?

作者:阿琳

图片

译者:吴茜

地区:贵州贵阳

联系方式:iamwuxi@qq.com

**资质: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工作方向:亲密关系,情绪情感,个人成长,亲子家庭关系,跨文化适应(可提供中英文双语咨询)

受训背景:

1.美国芝加哥精神分析学院三年动力项目

2.第三届中美班,即中美**精神分析治疗师连续培训培训项目毕业((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心理咨询与治疗**委员会,武汉精神卫生中心,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芝加哥精神分析学院联合主办)

3.首届中法班,即中法精神分析连续培训项目毕业(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精神分析**委员会和法国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协会联合主办)

4.认知行为疗法CBT一年制班毕业

5.一年制动力团体治疗培训毕业

6.曾接受法国精神分析协会(SPF)主席团督

8.2018年至今固定接受国际精神分析协会(IPA)培训督导师个人体验及督导

糖心理《Danny Nobus一门课带你搞定拉康》课程校对

糖心理《拉康传》串讲嘉宾




欢迎关注

图片
中美班同盟
提供心理咨询、个案督导、心理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