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师和我们在一起 | 霍大同先生北京座谈会纪实(上)


霍老师和我们在一起


—— 霍大同先生北京座谈会纪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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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6日下午,北京回龙观医院教学楼三楼会议室座无虚席,中国首位拉康派精神分析家霍大同先生的北京座谈会在热烈的氛围中进行。

座谈会由回龙观医院临床心理科心理治疗师、拉康派精神分析家罗正杰博士主持。回龙观医院临床心理科主任刘华清教授首先对霍大同先生进行了介绍和欢迎,并介绍了回龙观医院在拉康派精神分析的传播中所做的工作。

霍大同先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从法国回到中国时,就抱着把拉康精神分析的理论和实践带回中国,让更多的中国人受益的信念。二十多年来,霍大同先生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在理论的层面传递着精神分析。他治学严谨、教学严格,目前已有十多位学生取得法国精神分析的博士文凭,成为中国精神分析界目前拥有最多海外博士的学派。在临床方面,霍大同先生要求所有学生都要接受精神分析的个人训练。同时先生自己对临床始终倾注了巨大的热情。他始终坚持没有精神分析的临床,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精神分析的观点。从回国到现在,他从未离开过临床实践,也将始终坚持临床接待。


接下来的座谈环节,从北京及周边地区赶来的精神分析爱好者们踊跃举手,就自己关心的问题,向霍大同先生进行了提问并互动交流。

霍老师从自己开始接触拉康精神分析的亲身经历入手,逐一回答了大家的提问,现场气氛轻松而热烈,干货满满,掌声、笑声不断。

应多位未能亲至现场的朋友的请求,我们特整理了本次座谈会纪实文稿,在本公众号分上下两部分予以刊载。本篇为霍大同先生北京座谈会纪实上篇。



Q
问:这些年的精神分析工作和学习给您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做过分析和没有做过分析的人生活有没有区别?

到了法国我才知道,如果在大学里面学习精神分析,你可以拿一个精神分析的文凭,拿到这个文凭以后可以在大学里面教书,但是不能作为分析家工作,如果你想要成为分析家工作,你就需要去找一个有经验的分析家,在这个分析家那儿做分析,等你的分析结束以后你才可能去做临床。

尽管进入分析,但是我脑袋里面想的仍然是我以后怎么去构造一个理论,当一个理论家,分析仅仅是实现我去构造理论的一个手段,而最后,当我自己的症状解决了以后,我的分析家略带一点喜悦的面孔,很安详地坐着,让我感到分析家帮助人这样一个工作伟大又平凡每天他都在做这个事,因此他很平凡,但是他能够帮助人解决他内心的痛苦,这个时候他是很伟大的,正是在这一刻,使我意识到,成为一个临床分析家,一个实践家是第一位的。理论是一个次要的问题,理论的构造是一个不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临床。由此我结束了我的分析,然后回到中国来开展这种工作。所以到目前为止我都始终强调,临床第一。你想要成为一个分析家,你想要帮助别人解除痛苦,你首先要到另一个分析家那里去解除你自己的痛苦,做一个分析。治病救人是第一,科研是其次的问题。

Q
我们面对陌生人做分析和面对孩子有什么不同?

真正的分析家从不对自己的亲人做分析。用分析的眼光和视野去看自己的孩子很影响作为一个母亲或父亲的角色和孩子的实际互动。在实际互动中应该父亲就是父亲,母亲就是母亲,不要把分析的东西带动互动中去。不是禁止,但是最好不要把分析的理论带到日常生活中去。例外是安娜弗洛伊德在弗洛伊德那里做了分析,后来分析家越来越多了,都是把自己的亲人转介到其他分析家那里去做分析。


Q
拉康的设置是一个弹性设置,他和传统的精神分析是不太一样的,我想问为什么这样设置;拉康本人的风格是不太稳定,或者说是有点暴烈的性格,我想问一下分析师本人的这种性格特质和他的思想渊源,比如说弗洛伊德是一个生物医学,医生出身,拉康是一个哲学家,那为什么他的体系又回归到精神分析这里呢?


我们说分析家而不说分析师,这是中国的拉康派和非拉康派的区别之一,因为分析家不是老师,当你说分析师的时候,你就把分析家摆在一个老师的位置上,这是不行的,分析家是广泛的意思,不是一个师生的关系,而是一个分析的关系,分析家和分析者的关系。

我们也不说个人体验,个人体验就意味着我自己没有问题,但是我要成为分析家我不得不去做一个训练,而其他人有问题,所以他们在我这里做分析,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正常人,其他人是病人,划了一个界限。我们精神分析假设,所有的人都有问题,所有的人都应该做一做分析。假如你没有理解你自己的欲望,理解你自己痛苦的东西,你就很难成为一个分析家,哪怕你做了很多分析。所以我们不说做个人体验,我们就是说去做分析,解决自己的问题。

成为分析家,去做分析,需要双重的请求首先是解决我自己的痛苦,其次通过这个痛苦的解决,我学到了一个解决痛苦的方法,然后我成为分析家,去帮助别人。中国传统中间我们有两个方法,尤其是佛教,一个叫渐修,逐渐地修行,然后达到一个理想的境界;另外一个是顿悟,突然一下就领悟了。

弗洛伊德刚刚发明精神分析,他在摸索中,他的分析是个渐修的方法,时间很长,频率也很高。拉康在弗洛伊德的学生那里接受分析,到后来觉得非常沉闷,没有收获,因此觉得分析的方法需要改进,这时拉康看了一些禅宗的书,在禅宗的书里获得一种领悟,因此他把他的时间缩短成五分钟,目的是获得一种顿悟,正是拉康的这个五分钟,破坏了整个精神分析学会的设置,是他被精神分析学会开除的一个原因。但这是一个革命性的东西。有时候无意识会突然地冒起来,在这个时候分析停下来就是非常好,如果突然冒起来你不理它,你就滑过去了,你就不会有收获。因此在拉康五分钟的设置之下,当无意识突然冒起来,分析就需要停下来,让他的无意识继续冒,这样每次的分析才有效果,而且才激动人心,分析者会获得一些狂喜的体验如果是渐修,无意识冒起来了,可是时间还没到,我还继续在做分析,这个分析就会很沉闷,很单调,效果也会不好。


Q
问:您提到如果无意识冒起来我们就暂停,我们在临床中遇到一些症状比较严重的来访者,无意识就是冒一下,停,冒一下,停,因为咨询师要帮助他让他的无意识不断地冒出来,是不是时长传统的会更好一点?

另外一种情况,无意识冒得太多了,这是一个躁狂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仍然是弹性的,如果你固定的设置有二十分钟或是三十分钟,那你就在这个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停下来就好了,你就不谈这个时间了。

弹性的时间类似弹簧一样,你必须固定一端,然后你拿这个弹簧才弹,所以你还得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躁狂的人你就不要弹了,就按规矩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你就停下来。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个东西我们叫它抱持,你还是需要在某一个它冒起来的时候有一个弹性的时间把它停下来,会对他有非常大的改变。在抱持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你也需要有一个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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